周遭聲音像是收音機調頻
刪減空調聲、精減白噪音

Sean的聲音一句比上一句更清晰
仍輕柔著

正面迎向自簡訴的恐懼
體感像是回憶映像收音機調頻
快轉下層又接著墜落下幾層

肩頸尖銳感波波拍打著湧向右手
相較肩頸,右手不痛但被狠狠揪著


「你最喜歡什麼顏色」Sean問道
「紅」我看見流動得緩慢深又溫亮的酒紅
「那右手的痛楚是什麼顏色」

啪一聲耳鳴,倒抽了一口氣

「紅」溫柔炸開鮮明的紅,甚至擴散著,
可預見身體每一處都不被放過

阿!那裡_
有個刺青

對於他人好奇詢問她的意義
總是笑著運用正向轉換的輕輕拂過

但真正的她是幼年時期無處設防摧毀無法存在的自我

她還在,我也還在。

最喜歡的顏色及最痛的顏色一致
僅是新鮮及陳腐
他們是一樣的
甚至沒有先來後到

傷痛比愉悅更容易刻在身體
但不要忘記

開心即使想不起來

也同樣被記錄在身體裡
只要願意,就可以連接得到



Sean幫我鋪陳了安全網
掉得太深也能循著繩索回到當下


「上次最接近自己是什麼時候」
畫面浮現緩慢得以為沒有這些存在
甚至不認得那些時刻是打從心底愉悅著

他們出現了且存在

大部分時候總是飄著
踩不到地面
連不到地氣

分不清楚夢境及現實甚至幻覺

時間線越長就越清晰
閃過的既視感一針轉過一針
畫面都是真的。

也許更坦然的躺平於虛無漂浮後
會更接近

原始作者連結(圖文經授權使用)

自然猶如神聖殿宇,廊柱浮現困惑之語。行者穿越符號之森,熟悉目光集中如注。

法國詩人夏爾